【戴空】良宵灯外游
※戴因×深渊空，时间设定是在主线剧情第一章第四幕后，海灯节前
※空哥妹控预警
※掺杂自己对原作剧情的理解，OOC有
※新手试驾，请系好安全带
辽野一记炸响，热浪灼破空气向四方迫传，待沙雾散尽，原地却未见痕迹。
空怀抱着失去意识的少女，跃上巍耸的岩壁。查确此处的隐蔽性后，他跪伏下身，将少女缓放在绒草上，头部平枕于自己的双腿。
他望向少女沉静的脸，瞳子中的蜜色有如浸入温水，抬手抹去她脸上沾到的尘灰。
“果然跟着她，就一定能见到你。”前方传来熟悉的低磁嗓音，空手上的动作霎时凝滞。
怎么可能不熟悉？那是曾伴他游历整片大陆、向他介述旅途轶闻的声音。但是……
空抬脸看向来人，眼中觅寻不到半丝暖意：“刚才那群丘丘人，是你搞出来的？”
在荧采摘甜甜花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异常丘丘人，对荧展开自杀式袭击，若非他正在附近隐秘关注着荧的动向，后者只怕会伤势不轻。
凭戴因的知识和能力，要设制这样的局面简直轻而易举。思及让荧陷入如此险境的元凶或许就在眼前，空的目光愈发寒厉，化为棱冰向对方直刺而去。
对面的戴因却完全不为所动，同时对空抛出的问题也不予置否，只垂着双臂，居高临下地望着空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见到他这副模样，空一瞬间失掉了全部耐心，怒意腾然而起。他用掌心拖着荧的后脑让它缓缓接触到地面，自己站起身提近两人视平线的距离，继续与其对峙。
“你引我出来，是想做什么？我们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，”他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的这话，“戴因斯雷布。”
戴因依旧不语，取而代之地，他上前两步逼近了空。
接收到压迫感的空下意识地后退，然而身后的石壁阻断了他的退路，避无可避之下，手腕遭对方抓住。他条件反射想要甩开，却在对方强力的钳制下动弹不得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放手！”贸然出手打斗恐会伤及荧，被动感令空如芒在背，只能通过拔高音调来提升自己的气势。
“荧只是短暂昏迷，如果她这个时候醒过来……”戴因绕开空的质问，转而将视线投向躺在地上的荧，“就会发现自己苦寻许久的兄长就在眼前。”
“你……”戴因的语气依旧乏淡，空却从中隐约嗅出威胁的意味。
“和我做个交易，我就放你走。”潜藏在陷阱后的蝮蛇终于吐露出它的毒牙，戴因擎着空的手举到对方的胸口位置，“我还可以帮你把荧，和被你刻意甩掉的派蒙送回望舒客栈。”
“……你先告诉我交易的内容。”戴因说的没错，空的确没有多余的时间同他周旋，还未到时候，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出现在荧的面前。
“三日后的海灯节之夜，到天衡山顶来。”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这个要求也不算过界，不作任何犹豫，空旋即许下允诺。即便殊途多年，曾经同伴而行的默契犹在，空听罢就已经知晓了戴因的目的，但他不愿表现出来，仍旧桎冷着一张脸，“放手。”
见空终于妥协，戴因也卸下了手上的力：“我相信你不会违约的，违背契约可是要受食岩之刑。”
空狠瞪他一眼，转身在石壁上撕开一个黑洞，抬腿步入其中，整个身形融入进去，消失无形。
*
三日后，约定之夜。
空身披幽胧星光，背负萧疏霄火，于月升之时登上天衡山顶，远远便能望见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。
他走过去，在对方身边席地坐下，支起左腿架住一只胳膊，另一条腿盘曲收在左足后，没有出声，等着对方先开口。
“来了，还挺准时。”戴因扭头，眼中蓝湖波光粼跃有如窃取了天上白榆，“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到。”
空不想理会他这得了便宜卖乖的发言，专注欣赏仿若触手可及的星图与霄灯。
戴因此约意图很明显，不谈天理，无关深渊，这是一场只属于戴因和空的赏灯之约。空嘴上不说破，行为举动顺了戴因的意，就已经是弥足的配合。
记不清多少年前，他们也曾相伴共度海灯节，在熙攘人流中、万家霄火下，看着巨大的明霄灯如被施了仙法般生动起来，在万众瞩目下腾跃而起升上天穹。
不对，那是曾经，是回不到的过去，他们的旅途早已结束，他不该也不能念之不放。
现在正在旅行的也不是他，而是他的妹妹，他衷心期愿妹妹能够享受她方及伊始的旅程。
他的目光从天际脱出落入凡世，从天衡山顶可以俯瞰整个璃月港，在那层叠的朱栏碧瓦中，有他的血亲和她的旅伴，正沉浸于海灯节鼓乐喧天的节日氛围中。
“我和荧聊过了，她很像你。”戴因从空的视线读出了他越过九衢三市想要望见的人。
“所以，等到她结束她的旅途，她一定会理解我，选择站在我这一边。”空目色一沉。
“你就没有想过，万一她没有选择你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空生硬地回道。
不可能没想过，但那样的结局对他而言太过难以承受，他宁可撒谎骗自己，也不会去考虑那薛定谔的可能性。
“她对你的气息很敏感，你是不是去过风龙废墟附近的悬崖上？”戴因一瞬不瞬地盯着空，自打空来到后，他就没再将自己的注意力一丝一毫给其他事物，“送她回望舒客栈后，她也狐疑地盘问了我好久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果不其然正中戴因下怀，只要谈及那个女孩，便能逐步让空放下防备，令他的神色变得柔软。
暮色愈发浓厚，皓月凌空，辰星排列出轨迹引眠者入梦，熠耀霄灯徐徐散布整片夜空，山风携着夜虫和鸣和港内人声卷裹而来。
尽管空的一切在昏暗的天光下都已模糊失色，但落在戴因眼底，那金色长辫仍像吸足了白日的阳光般耀目。透过如练的月色，他的面庞像是蒙盖了一层银纱，显露出纯洁而朦胧的美感。
戴因似是魔怔一般，不由自主地想凑近一些，更近一些，挑开少年的面纱，看清那张蛊惑人心的脸。
空注意到身旁人的举动，他疑惑地偏过头去，下一刻他的樱唇便撞上了什么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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